全媒体特约记者 杨健

“我们去年参加了欧协杯，但未能从小组赛中出线。现在我们向前迈出了一步。”在结束了主场连续147场没有踢出0比0之后，身为输家的孔蒂赛后虽然一脸疲态，但发言仍是嘴硬本色。在这场注定没有精彩可言的比赛中，主队仿佛更被坏天气和糟糕交通绊住了，比对手还少5次的射门，老生常谈的进攻问题有增无减；而被莽撞人罗梅罗铲飞的特奥的惨叫，甚至比主场的助威分贝更高。连续两项赛事出局后，热刺球迷还能忍孔蒂到几时？

孔蒂回归教练席，之于热刺是喜是忧？相比助手斯泰利尼，正印主帅几乎没有在本场展现出任何积极面。身为落后一方，热刺看不出任何急于进球的情绪，孔蒂仍然迷信反击中依靠个人能力终结比赛，但老乡皮奥利完全不吃那一套，尤其在吉鲁火线复出、并未恢复完全功力的情况下，红黑军团落位低位防守，为11年来首次欧冠淘汰赛晋级的意图相当明显。热刺上半时仅有的2次威胁球，分别来自于埃默松和凯恩的外围开炮，但均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，伴随赛季深入几近绝迹的孙凯连线？抱歉，不存在的！

而在防守端，世界杯归来后日渐浮躁、时常上头的罗梅罗。又在寻求用杀伤性防守震慑米兰球员，结果却是杀敌未成献祭了自己：上半时，阿根廷人就在禁区前沿飞铲突进的莱昂，法国主裁蒂尔潘旋即发牌警告，而下半时面对左路高速突进、但身后已有队友跟随的特奥，补防的罗梅罗又毫无必要地完全不收脚，结结实实踏在了对方脚面上。这也让阿根廷中卫再吃一黄，热刺在最需要发力追分的时段，被迫只能10人迎战。身为欧洲足坛新一代卡牌大师，自加盟热刺至今，每2.5场就要吃牌1次的罗梅罗，正向阿根廷版拉莫斯（2.9场/张）大踏步前进。

这也使得攻防形势旋即逆转，此前只有四成控球率的米兰，在凯恩头球被迈尼昂扑出后发动反击，但运气欠佳的奥里吉射门却打中了立柱，红黑军团就此错过以两个1比0双杀热刺的机会。但一场白卷，已经足够他们欢庆近4000个日夜的苦等。

3月，之于热刺是不折不扣的受难月：本月第一天。他们在足总杯1/8决赛被英冠球队谢菲联淘汰、3天后又以相同的0比1输给狼队的他们，英超夺冠概率将至不足1%，多赛1场的他们固然领先利物浦3分，但外界认定他们只有26%的概率保住欧冠席位。而伴随着两回合又以0比1被米兰送走，凯恩注定又要白忙活一年，且大概率下季要去次级欧战厮混。上赛季，后发先至的北伦敦球队惊险上岸前四，曾是激励球队的莫大精神食粮，但从欧冠小组赛被淘汰至今，球队每况愈下的战绩尤其是精神面貌，更让新白鹿巷针对列维、孔蒂的不满达到了顶峰。

对阵米兰之前，久别回归的孔蒂得到的不是欢迎的掌声，而是输球就下课的恶意揣测。目前，孔蒂和热刺的合同只剩不到4个月，双方固然有再续一年的条款，但目前主宾似乎都无意让其生效。在球队满足孔蒂要求引进旧部佩里西奇，并花了大价钱吃进理查利松后，球队非但因崭新的343阵型更具观赏性，反倒连优良传统都丢了。本场白卷之战，凯恩和孙兴慜的触球分别只有42次和38次，呼应更近于无。考虑到佩里西奇高开低走的大半个赛季，以及英超进球还没有世界杯多的理查利松，以速成而不以塑造著称的孔蒂，实则已经卡在瓶颈多时；而老搭档温特罗尼、老友米哈和维亚利的相继离世，也让备受打击的“二愣子”，无心在英超继续流浪。

如今，国米球迷已经不止一次地讨论冠军主帅的回归可能，而热刺的选帅也已逐渐进入实操阶段，除去迎回赋闲许久的故人波切蒂诺，列维的选项，还有法兰克福的奇迹缔造者格拉斯纳，以及本土绩优股史蒂夫·库珀等人。然而，一个扎心的事实是。习惯性无冠的热刺，上次加冕还是2008年的足总杯，15年以降，他们的最佳战绩不过欧冠亚军，而15年前那支冠军队中，仅剩中场赫德尔斯通尚未退役，不知如今失业许久、正随曼联U21训练的他，目睹老东家白忙活15年，是何种心情？